第五百零三章 贺家-《从知否开始当文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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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老太太手中佛珠未停,只从鼻腔里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便再无他话。

    这态度,恰如徐长卿所探——并非全然被蒙在鼓里,却也绝非强势介入约束,倒更像隔岸观火,将这棘手难题全然推给心软面薄的孙子,自己稳坐钓鱼台,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她心中自有盘算:盛家门第清贵,明兰那孩子温婉懂事,确是良配;但贺母娘家侄女曹锦绣如今这般寻死觅活、孤苦无依的模样,若贺家处理得过于强硬,难免被外人指责刻薄寡恩,坏了累世积攒的仁善名声。

    况且,她心底深处,未尝没有一丝让盛家那边先行表态、甚至展露些强硬手段的心思,也好逼一逼自己这优柔寡断的孙儿,让他彻底认清现实,快刀斩乱麻。

    贺弘文见祖母这般态度,心头愈发沉重,像压了一块浸水的巨石。

    良久,他默默辞了出来,脚步不由自主便转向母亲所居的东院。

    贺家大娘子,即贺弘文的生母,此刻正歪在榻上,对着窗外一株开得正盛的山茶花出神,脸上写满了愁苦与两难。

    她性子绵软,又极重娘家亲情。

    那曹家,是她的亲姐姐家,如今落魄潦倒,全依附着贺家过活,姐姐日日在她跟前哭诉不幸,外甥女锦绣更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眼泪汪汪地拽着她的衣袖,泣诉“不愿拖累表哥,只求一碗薄粥苟活性命,余生愿常伴青灯古佛”,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尖上。

    “弘儿,”见儿子进来,贺大娘子未语先叹,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,“你瞧瞧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“锦绣那孩子……今日又是不肯用药,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,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……我、我日后到了地下,哪有脸面去见你早逝的姨母?”她声音哽咽,“她口口声声说不争不抢,只求个安身之所,哪怕为奴为婢……可这话听着,岂不更让人心酸断肠?”

    贺弘文本就心乱如麻,见母亲如此哀戚,更是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他既怜惜表妹孤苦病弱、遭遇堪伤,又深知若真的含糊应承了曹家任何非分之情,不仅是对明兰的辜负,更是彻底毁了与盛家这门难得的好亲事。

    他烦躁地揉着额角:“母亲,此事万万不可!表妹便是表妹,我们贺家养她一辈子、善待她就是了,但为奴为婢这等话休要再提,实在荒唐!盛家那边若是知晓……”

    一提盛家,贺大娘子眼神游移起来,她瞥了儿子一眼,声气更低了些:“盛家……自然是极好的。明兰那孩子,我瞧着也喜欢。可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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